如果
我把自己逼向危樓,在滿滿的時間表裡,抽一絲喘息的空間,隨意塗鴉寫作,我不知道我在寫什麼。
我點下傳送。萬一有…萬一沒有…
去他的萬一。在我一架死硬原文書中,這本酪梨綠的輕鬆小品本不歸我,那天他和我說過,「你把自己逼得太死,你該看看一些閒雜小書。」
言談之中我發覺自己的潰堤,心防崩解得支離破碎,好在隔著一方螢幕,你不見我我不見你的,還可以打小圖案裝笑臉裝肖維。弦崩而斷,易之可乎?我哭了一天,料是無人憐己,便自己可憐自己。那天我不是強要哭出聲來證明什麼。
我是那麼那麼的怕挫折。像鍛鐵,每一擊打對我而言都撕心裂肺,然每一擊敲之後復又更剛硬了一些。反覆的擊打中,我便是薛弗西斯,無止盡的滾動巨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