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-05-09

取捨

我原本想在城市裡用小提琴像王力宏一般拉著小調,但因為過多不實的想像,使我只能嘶啞著喉嚨,用前一晚激情的造勢晚會,鼎沸人聲交織成的嘈雜背景,激昂人心的音樂和震耳欲聾的汽笛,為自己的取捨做辯護。

我原本想當一名忍者,在暗夜襲人時分,行俠仗義。就像羅賓漢那樣。但因為過多浪漫的想像,使我只能在白日行走匆匆,用最適合城市形象的黑色包裝自己,包括快被雜物塞爆重斷提把的公事包,為自己的取捨做辯護。

我原本想環遊世界,當世界的觀察家,回台灣順便出個旅遊筆記書,那種有上百張照片和幾句廢話的那種,但因為過多不實的想像,使我只能日復一日從城市東南角移動到城市中央,最常用到的交通工具不是飛機而是擁擠的台北捷運,比如靜脈暗沉的血液般緩緩被疏鬆血管壁上的瓣膜推擠到心臟,像高爾基氏體小泡中不知什麼物質,一層被丟過一層,最後丟出細胞膜外,同時不情不願的被中央囑咐「你現在開始作戰」,我想為我自己的取捨做辯護,我卻不知這一仗為何而戰,為誰而戰。

2008-04-07

No comments: